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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少年M】逹瑯ーーLong interview

Long interview

【live的时候我也最能感到gap。为什么这些人那么开心的样子?】

——MUCC是从COPY BAND开始的,那么逹瑯君对BAND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真起来的呢?

「嗯,虽然说一开始就是认真的。只是当时BAND的质量并不能让人觉得可以这样继续下去。呵呵呵,可是我却有着奇怪的自信,想着绝对要做职业的。在组团之前,连曲子都没有,就在上课的时候一个人沙沙沙地写歌词。明明一点用都没有(笑)。那个时候就已经觉得写歌词是很帅的事情了吧。就按照听到时的感觉和气氛写。」

——那个,虽然这么说不太好,就从形式上开始对吧(笑)。

「是从形式开始的呢!哈哈哈!不过我从开始做BAND之前就不喜欢捏造出来的歌词唷。不想写那种完全就是编出来的故事。因为喜欢the blue hearts和长渕刚,所以喜欢更加现实的,也就是比较直接的东西。所以总觉得以前写的歌词和现在写的歌词有相同的感觉。」

——所谓感觉很假的歌词,是怎样的呢?举例说说看?

「我一直觉得“呀,那种好像画出来一般美好的love song的世界,难道不是根本就不存在吗?”。应该是“虽然很喜欢,但是还是有着纠结和隐瞒着的事情”不是吗。就觉得把这些都藏起来只歌唱美丽的部分的love song是不对的啊-。我喜欢能看到阴影部分的歌,虽然是love song但是曲调比较阴沉之类的,更简单地说,就是比起happy的歌,我更喜欢失恋的歌。总觉得比较想听寂寞的歌,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。」


——对于给别人听自己唱的自己的歌,有什么想法?

「呀,远远不够自信。尽是做不到的事情,我讨厌自己的声音。对唱歌有很强烈的自卑感。这么说来,我19、20岁左右的时候觉得自己超有才能的哟……搞错了呢(苦笑)」

——但是根据SATOchi君说的,听了你唱卡拉ok的瞬间就觉得“你应该唱歌”,竟然这么突出这么擅长——。

「不,卡拉ok和录音是完全不一样的。毕竟是卡拉ok的级别嘛。所以『antique』的录音实在是最糟糕的了。想发出的声音也发不出,时间也很少……嘛,不过我觉得就算花上时间,当时的自己也做不到的。嗯。所以很糟糕。我能够好好去听我们的音源,也就是说能够听自己唱的歌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。」

——之前录了也不能听?

「不行。那太差劲了很糟糕。『赤盤』『青盤』之前的歌现在也没办法去听,想到大家常常会买。就想全部都重录一遍。」

——但是那样的作品却卖得不错成为了话题,fan letter也纷至沓来。对于这样的现状你怎么想?

「……就感觉很奇怪。觉得根本没什么好的却被人说好。到底哪里好啊?我把这些当做是其他BAND的音源来听也完全不觉得好啊。所以觉得不可思议。」

——初期的时候,到『痛絶』为止MIYA君作词作曲相当多,有没有觉得因此难以把握唱法?

「那倒没有。不过大家下意识地开始写曲是在『痛絶』之后。那之前一直都在依赖MIYA君。而且又觉得我们想不到什么主意,而MIYA君有许多强烈想做的东西。」

——但是有写歌词呢。这时候候写了「娼婦」和「夜」。

「「娼婦」是当时的love song。扭曲的love song(笑)。「夜」是听了YUKKE的曲的时候,一下子画面就展现出来,一口气写出来的。曲子给人非常强烈的寂寞的印象。」

——那个,直率地说,逹瑯君看上去并不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路走来,在学校也是个淘气鬼,你不是自己也说原本是个开朗的人么。却写出这样的歌词,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。

「啊—,是呢。我最近被熟人说了之后才注意到,有点虚张声势的样子。讨厌被人看到低落沮丧的时候。不给人看到,也不和人商量。因为,被看到被人觉得很可怜的话,自己就真的变得很可怜了。所以虚张声势……就这么装下去。不过并不是因此产生了反作用,果然还是喜欢比较阴暗的歌。」

——就类似在音乐里解放平时不让人看到的自己?

「是是是是。是有那样。平时想说却说不出口的事情,配上曲子就可以说出来。虽然不太想让人知道,我化妆之后会变成另一个人格。把自己内部那个非常偏的“MUCC的部分”展现出来。可以消除压力。」

——原来如此。那么,把话题进展到变得能听的『赤盤』『青盤』之后的时期。明显反应就不一样吗?

「嗯。我这时候去了发声训练。这时的录音,老师有时候也会来。就有了成果,感觉做出了好的东西。我觉得果然被人说去做发声训练啊也没有意义。若不是自己想去、不去就不妙了,是没有办法继续的。还有,我在『痛絶』的tour的时候,喉咙超痛的,已经是“激痛”tour了。喉咙快废掉了。认识的人介绍了老师给我。然后一直在去现在也还在去做发声训练。」

——但是从逹瑯君的性格来考虑,去做发声训练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呢。让人感觉是最会说“发声训练什么的好麻烦”的类型。

「哈哈哈!虽然基本是很怕麻烦,但是那时候不能不做啊,在自己内部看到了障碍,就这样下去是不行的。因为想让理想和现实更加接近,强烈的想要让自己能够做到做不到的事情。」

——因为『赤盤』的时候音乐方面的范围也变得更加宽广了。

「是的,那个时候,显而易见的,MIYA君陷入了欧美音乐」

——对于这个变化你怎么想?

「唔——。嘛,我是喜欢BUCK-TICK的,BUCK-TICK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浅显易懂吧。一看就知道,啊,今井桑现在喜欢这样的东西。所以也无所谓吧。也就是说,怎么把影响到自己的音乐以自己的方式来消化吸收再展现出来。所以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。」

——原来如此。但是还是有辛苦过吧。虽然觉得这是苦涩的记忆,不过,『赤盤』的「スイミン」的最后部分,你没能唱出来。

「很差劲~!在几首歌里,有一首左右我是非常合适的。而这首是最糟糕的。我不擅长细微的旋律和细微的节奏,因为没有听过那种歌所以没办法吸收吧。很辛苦。非常消沉。」

——没有人来关心你吗?

「不。因为到录歌的时候就已经是单打独斗了。我、录音师、MIYA君,三个人。」

——就好像节奏队已经不在了。(笑)

「两个人一起录节奏的话,嘛,还可以互相舔伤口吧,而我已经是……最差劲的了。那个,比较难熬的是,要是唱不出来很焦急没有办法继续了,就被说“稍微等一下”,然后被单独丢在录音的小单间里。有时候5分钟左右任何回答都没有。就觉得“那个……在说什么呢?”一样(笑)」

——超可怕(笑)。没有因此而生气吗?

「没有,因为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就没有问题了。而且,MIYA君可以做到呢。就有了压力。因为他可以做到所以我也无话可说了。万一他说“我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你做不到呢?”……呐。就很那个啊,很纠结。也因为想要可以做好才开始去发声训练。」

——稍微有点把MIYA君当做竞争对手那样的心情,也就是说不想输的向上心。

「嗯。当然,音乐方面和专业知识我完全不懂。但是更加依靠直觉和灵感的部分,不想输掉。比如歌词的部分。这样的部分不想输掉。现在也还是这样。」

——好的,那么,接下来是『負ヲ讃エル謳』,对此有着什么样的记忆?

「这个嘛……(看着歌词本)「大嫌い」出来的时候,觉得歌词很厉害呢。印象比较深的是,单纯明快,浅显易懂。觉得这个好厉害好新颖!然后,我以前没有写过像「君に幸あれ」这样的中速的曲子的歌词。写了这个……嗯,真好。」

——逹瑯君的歌词和唱歌时的表现方式以及曲调,非常的和谐呢。

「嗯。果然还是喜欢这种中速的不慌不忙仔细地慢慢唱,让人听的曲子。……但是那个。这个时期似乎自尊心受了很大打击一片混乱,非常的忧郁。那种叹息一样的郁结感就在「君に幸あれ」里表现出来了。虽然是难以理解的歌词,不过我觉得只有我自己明白就好,随便你们怎么解释。这已经是只有我自己才能明白的歌词了。」

——不想被理解?

「这首歌不想被理解。根据不同的曲子会想被理解也会不想被理解。不过我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。这是我脾气古怪的地方。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弱点。但是其实又想被人知道,可是又不想说。虽然不想说但是希望可以被理解。也就是说,虽然看上去是这样,但其实是那样。这种情况常常会在歌词里出现。」

——怎么说呢,就是说,其实是很胆小的吗?

「啊—,非常胆小。还是觉得攻击是最大的防御。反之,被攻击的话就会很弱。从以前开始就异常的弱。」

——这个作品和『葬ラ謳』的时候,感觉逹瑯君很成功地确立了自己的歌词的世界观之类的主题。

「是的。「暗闇に咲く花」之类的。啊……这个时候非常郁结,「暗闇~」和「嘘で歪む心臓」和「前へ」唱的是同一件事情。主题是一样的,只是从各种不同的方向去看。」

——可以说得更具体一些吗?

「啊—,就是私生活的人际关系。嘛,就是常有的相遇和离别。怎么说呢,绝对没有美丽的离别,离别是丑陋的不是吗。美丽的离别什么的……既然美丽也就没有必要去离别了啊。为什么这样的歌却很少呢,为什么要把丑陋的东西掩盖起来呢。觉得把这方面展现出来更能震撼到我,所以就想唱那样的歌。」

——那种感觉和唱MIYA君的歌词的时候的感觉,还是多少有点不同的吧?

「没有那么大的违和感啦。因为MIYA君的歌词也绝对是有可以和自己的感觉LINK起来的词。所以就把MIYA君的歌词和自己的体验LINK起来,投入感情去唱。但是自己的歌词就算写得再难以理解,自己也还是明白的。即使别人的歌词写得再浅显易懂,也不如唱自己的歌词般容易投入。我是这么认为的。」

——那么这个作品中的MIYA君的歌词,比如说「ズタズタ」,你是怎样理解的?我觉得这首只是唱起来都够呛的。

「啊,「ズタズタ」是……是呢。这的确难以生动地和自己的体验重合起来。所以,要说怎么办的话,这就是为了MIYA君而唱唷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。「断絶」也是这样,「断絶」「帰らぬ人」「ズタズタ」是一系列的连在一起的曲子。这三首都是完全为了MIYA君而唱的感觉。」

——唔。这样的话你不会对MIYA君说的吧。

「嗯……我觉得毕竟歌词这种东西是写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,所以不想说明给别人听吧。也因为是歌词所以才能够说出口。至少我是这样的。所以歌词作为作品来说,还是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就好。」

——看起来两人确实是有同步的瞬间。看歌词的时候觉得是MIYA君的感情,可是LIVE的时候,歌词作为逹瑯君的歌而响起的时候,看上去就好像是逹瑯在倾吐自己的话语一样。

「嗯……我觉得甚至可以说是变成了MIYA君。MIYA君的歌词有那么大的力量呢。只要我稍微觉得有点假,就没有办法那样了。觉得歌词好像是装饰过的表达方式的瞬间,就没有办法那个样子唱出来。因为歌词就是有是那么强大的力量。」

——很沉重吧。

「嗯。所以『葬ラ謳』的时候累死了!那个时候真的……一直在想是活着还是死。虽然以前就会这样。一直会想所谓开始和结束到底是什么呢。感觉到基本上到此为止都是延续着『痛絶』。可能因为接下来在『是空』的时候突然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才那么想。」

——嗯,到『是空』的时候LIVE也变得很热烈。

「是的!我感到违和感最大的就是这点。做着LIVE就一直在想“好像哪里不对,好像哪里不对”。LIVE非常的热烈,大家非常高兴的样子。但是总觉得,MUCC不是那样的BAND吧,为什么你们都在笑啊。(笑)就觉得虽然很热烈但是感觉不太舒服。每次都纠结于这点。非常不喜欢只是高兴而已的LIVE。」

——那种违和感只有LIVE时才感觉到?还是包括了BAND的方向性?

「不……怎么说呢?不是方向性。感觉不知道观众们想要的是什么。一直都在想,这样可以吗?」

——逹瑯觉得MUCC并不是特别需要自己平时攻击性又明快的部分?

「啊……或许是那样吧。嗯……现在想想,『是空』这张专辑,有种明快的感觉。一曲一曲地看就完全不是那样。有沉重的曲子也有许多阴暗的曲子。可是整个考虑起来却看上去有明快的感觉。所以作为音源可以顺畅地听下去。」

——确实。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。

「是的。因为这个时候……非常艰难。唱歌很难。歌词也很难。这个时期的MIYA君写的歌词,感觉突然变成了社会派。也就是说视角有了转变。我一开始无法吸收。自己内心并没有这样的部分可以表达出来,常常会对MIYA君写的歌词困惑一下。然后我被所谓的有MUCC的感觉,有MUCC风格的词汇,有我的风格的词汇之类的问题困住,觉得有点不知道怎么办。」

——虽然是我的臆测,逹瑯君是不是感觉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folk和MIYA君走的heavy rock的方向的差别?

「……可能有吧。这张专辑的那类曲子给我一种“……唔-”的感觉。也就是说rock taste有点强。比起melody更加偏向orchestra和riff。好像歌曲变成了sound。我也因此很拼命。」

——好。接下来在可以说的范围里说就好,miya君确切地说这个作品里的「茫然自失」唱的是逹瑯君的事情。

「是的。」

——逹瑯君对此是怎样的心情?

「嘛,发生了很多事情。……很多事情……嘛我也是会写当时和过去发生的事情的人,所以觉得当然会有这种曲子。嘛……就是说有预想到过。唔……反而觉得只有我能唱这首歌吧。」

——但是也够呛的吧。

「可不是嘛。真的是够呛的。所以live的时候这首歌我也最能感到gap。就觉得为什么这些家伙们这么开心的样子?但是嘛,要是有人看了这个以后这首歌high不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」

——是呢(苦笑)。但是band内的气氛也确实有所变化。

「band内……就已经变成了一种“这可真的不是玩玩的”的气氛了。觉得必须要变成正规的、必须要变成正规的。不可以一直玩下去。」

——就是说保持现状是不行的,可是又还找不到突破口。

「是。就像miya君他们在杂志上说的那样,『是空』有没能做完全的部分。想要向着那个路线走到底,但还是有不够彻底的部分。」

——之后就往「路地裏~」和「モノクロ~」的方向前进了。

「嗯,因为「夢死」之类的给人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。这个时期真的出现了很多障碍,band内也一片混乱。也有烦恼的事情。但是,不可以一直都在那里止步不前,只能做了,也就是说要提高音乐的质量也只好向前冲了。」

——「モノクロ~」的歌词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决心。我对这句“已经失去的色彩和将要失去的色彩”很有兴趣。

「唔……就觉得虽然有得到的东西,但是失去的东西也非常多。那个时期觉得失去的东西比得到的还多。但是,用比较MUCC的感觉来说,也有觉得现在失去了就失去了以后再做出来就好了嘛。知道MUCC的也就这么特定的一群人,又不是众所周知的。就算有人听了「モノクロ~」这么一首曲子觉得“不像MUCC呢”,也可以把这种印象全部涂抹掉。也可以这么想:只要根本上喜欢的东西没有改变,那么我们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说是有MUCC的感觉。」

——因为是做了『朽木~』之后,现在才能够这么说吧。

「是有这个原因。精神上走到极限,逼到绝境全部彻底释放出来……。已经是纯白。就好像把灰色全部释放出来回归纯白,以后继续涂上其他色彩。」

——有做到那个地步的必要吗?有燃烧殆尽的必要吗?

「或许有吧。果然做出这种专辑并不是偶然。因为在做着所以会突出。心情状态之类的。」

——再此就只说一下「朽木の塔」的存在感。出现了让人很有兴趣的词汇呢。像“赎罪”这样沉重的词。

「嗯……心里不这么想就不会写出来。正是因为在那种时期所以才会写出那样的词,当时的心理状态已经全部都倾吐于这首歌之中。已经想把一切都释放出来。嗯……这已经,该怎么说呢?已经不是什么激烈之类的词语能概括的了。当时的精神状态,反而好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突然有一滴水pon地滴了下去那样。」

——看着的人们也跟着逹瑯君的一举一动和一呼一吸紧张着哟。

「所以已经不是歌了。也不是跑调之类的次元了。虽然是歌,又不是歌。很特殊吧。因为我已经不看观众了。就觉得给人看还是被人看,一切都无所谓了。」

——那么这首歌是对谁唱的呢。

「……果然还是、对我们自己」

——不仅仅是自己,而是对MUCC。

「是……的。是的。」

——确实,可以明白,完成这首曲子之后,4人的关系上产生了什么决定性的东西。只看interview的表情也知道。

「好像……是呢。或许是终于可以看到下一步的感觉。已经有了种钻牛角尖的感觉了。当然也难以想象从今往后变得和现在完全不同,只是变得不一样而已。想要看看其他的各种可能性。我个人的也好,MUCC的也好。想要让MUCC的风格之下所能做到的东西变得更多。」

——明白了。这样回顾7年感觉如何?

「唔……好长呢。好长!因为……本来还是小男孩嘛。那是MUCC,现在的也是MUCC,真是难以置信(笑)。想去跟当年的MUCC说“你们会做这样的专辑哟?”。然后他们说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啦(笑)」

——但是否觉得结果还是以不错的形态走到现在?

「不错啊。嘛,既然可以持续到现在那就可以继续到十年吧。还有三年?那么既然可以走到十年就能走到十五年。嘛,现在回顾了7年,就开始想接下来的7年要选什么颜色比较好呢。」

以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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